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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 | 作者:张朝晖

  • 作者: 张朝晖
  • 来源: 大河文学
  • 发表于2022-03-03 09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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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雪 | 作者:张朝晖
        下雪了,农家所期盼的雪花,终于在小寒节气这天的下午,妙曼的舞动着飘落下来。
        辛丑年是个极不平凡的年份,说它风不调雨不顺,并非夸大之语。秋涝冬旱,旱的土地想冒烟,麦苗因缺墒而枯黄一片。水位严重下降,深井泵也显得无能为力。农民仰望天空盼云雨,时刻关注着雨雪的信息。
        天气预报小寒前后,有雪降中原的消息,人们奔走相告,欣喜若狂,都说老天爷终于开了恩。
        凛冽的西风,就像那开戏前的锣鼓,时紧时缓的为即将粉墨登场的主角造势。
        极富诗意的雪,在铅灰色的天空里渐渐热闹了起来,簌簌作响,难以言说的美妙。仰望阴沉的天幕,密密麻麻的小黑点,渐次变成雪花从高处旋落,依附在我的头上、脸上,或掉进衣领里,顷刻之间便化作入心的惬意,凉凉的使人不由发岀了声声轻吟。
        雪花,这个冬天的精灵,洁白无瑕,柔软蓬松,温柔地拥偎着她所能到达的地方。她依附在茂密的丛林,便成了千株万树梨花放的美景;她聚集在广阔的山岗平原,便有了“山舞银蛇原驰蜡象”的雄浑;她曼舞在江边垂钓者的身旁,便氤氲出一派寒江独钓的诗意;她伴随着黄昏叩门的声音,便勾勒出风雪夜归人的苍凉……
        “无酒不成席,缺雪不为冬。”在长城内外,大河南北,没有雪花飘飞的冬天,定会是一段索然无味的日子。“各人自扫门前雪”的俗语,虽然难以撇清单打独斗、互不交往的小家子气的嫌疑,但千家万户持锨挥帚各自清扫门前雪的情景,还是令人由衷感叹的。不过,随着社会的进步,各扫门前雪的作派,早已成为了历史。另则,小时候在雪地堆雪人、打雪仗,不顾风寒雪冷,冒雪疯狂的场景,做为过来人,又有谁能够彻底忘却呢?
        然而,庄稼人对于雪的认知,是与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关连的。“瑞雪兆丰年”“麦盖三层被,头枕馒头睡”,虽然他们大多没有望雪赋诗填词的雅兴和爱好,但他们深深体会到大雪对于小麦丰收的重要性。一场大雪对于农民来说,不仅减免了灌溉所需的人力财力投资,还可冻杀地下的多种害虫,真正是有益无害的天降祥瑞。
        雪,仍在纷纷扬扬地旋舞着,隔窗展望,麦田已盖上厚厚的“棉被”。屋子里炉火正旺,人们谈笑风生。电视里正播放着殷秀梅的原唱歌曲:“我爱你,塞北的雪,飘飘洒洒漫天遍野。你的舞姿是那样的轻盈,你的心地是那样的纯洁。你是春雨的姐妹哟,你是春天派出的使节……”
        是啊!雪是春天的使节,她是代表春天来打前站的。她的身后,紧跟着的,便是欣欣向荣、百花争艳的明媚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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